一堂言。

很久很久没有更新博客了,要找理由的话,怎么都可以找到,但是真正的原因或许只有自己最清楚,比如懒,比如恐惧。

懒是无法根治且令人绝望的事情。虽然可以说工作忙,生活忙,但是那些忙来忙去的事情终究带给自己什么收获现在依然不能理解。心亡则忙,或许这半年多来,我的确是忘记了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曾经期待过什么。

以前听到那些会画画会谱曲的人说“我是把谱曲(画画)当做日记来做”的时候,总是心生羡慕觉得自己真是庸才一个,可是我忘记了,原来上帝给过我一支笔,可是我竟然忘记了。
是的,在很多年前我就知道我有这支笔,虽然或许每个人都拿到了这支笔,但是我这支似乎并不坏,我能写出一些还不错的文章,我也认为自己是配得上“聪明”这个形容词的。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期,我开始恐惧自己拥有的这项才能。我会怕我写的不好不能赢得别人的认同,我会怕我写不出更好的文章被其他人嘲笑,我会怕我江郎才尽再也拿不动这支笔,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不适合当作家的人。作家就像是被保护的很好的玻璃心,就算已经脏的无法直视,也依然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干净高贵的钻石。而我总是缺少这种盲目的乐观与无需他人认同的自信。
我能感受到很多事,但是我无法把他们忠实地加工为一件艺术品:世间诸多痛苦不可言说,那是灾难的尊严,我无权进行评判。

我怕失去现在的一切。
越是长大,这份惶恐就越发膨胀起来;越是珍惜,就越发地不安。我无法确认自己究竟掌握了什么,除了每个月那少的可怜的薪水。
我并无不满,但是依然觉得渴望。
我希望能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去做很多事情,哪怕只是平淡的生活,适度的疲劳,温暖的沉默与不争吵的关系。我总是害怕有人站出来说“这些东西都配不上你,你应该继续往上爬”。
我知道向前走风景有多美,但是我总是恐惧自己会失掉观赏的勇气。

小孩子对妈妈说,我想当那个卖镯子的人,每天就在大街上喊着“镯子,亮晶晶的镯子,镯子,谁要镯子”,他想什么时候卖就什么时候卖,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谁也不能强迫他。
强迫而来的理想总是让人觉得不甘心,就算无所遗憾,还是会觉得不满。

在无法不坚强的从前,懂的坚强的现在,或许必须要坚强的以后,这条路我觉得走的很疲倦。我可以在浑身臭汗之后换上游戏里的角色当一个风风光光的侠客或者眼光狡黠的奸商;可以忘掉一切在船与荷叶间来回穿梭,踏着节奏去击败一个又一个魔王;甚至可以模糊掉性别去随意地敷衍某个同性或异性,为他们开一扇旖旎的窗。但是关掉电源,我依然浑身臭汗。
这些事情我已经厌倦了,只有在回归到文字与漫画的时候,才能依稀地感觉到自己仍然没有失去思维的力量。

或许我应该明白,写作是我的常态而非矫情的装饰,他就像我无法割舍的双眼,即便不说话也依然思绪万千。我不应该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想到其他更多的人。
在这里,我,还有文字,已经足够驰骋万里。

这世界每天都会诞生无数新鲜的诱惑与陈旧的圈套,就算阅尽千山万水也不能保证洁白无瑕。
或许唯有努力划向对岸,才能看到永恒的虹之泉。

==============割格格==========

这半年多不晓得乱七八糟忙了些什么,比较清楚的记忆除了对工作突然失去动力之外,大约就是相亲了过程虽不能说是波澜壮阔但是至少称得上是迂回曲折令人肝胆俱裂。这半年多,我从一个热情的傻逼逐渐变成了一个冷漠的二逼,距离什么文艺小清新越来越远了:就算会写小清新文又怎么样,大叔偶尔也会流下温柔的泪不是吗,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世界很坚硬,但是我依然想保持柔软。过去的事情可能永远都不会过去,他像幽灵一样盘踞在身体的各处,总是冷不丁得让你意识到自己原来有过那个时候,做过那些蠢事,受过那些委屈。
但是,那又如何?
路还要自己走,工作还得自己做,很多蛋也得亲自去操,在这个越来越粗糙的世界上,揉不得沙子的眼睛只限于富二代或者无知少女,我既不想当浑浑噩噩的二代,也不可能变回无知少女,那么只能亲自上阵充爷儿们当打手了。
也不是没有开心的事情,只是那还不足以平抚我暴躁的意志:这意志支撑我走过这么多年,像是掌心的纹路般不可舍弃,与我骨肉相连。
那么就这样吧,像我之前说过的:努力工作,认真写文,好好活着——或许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脚踏实地的生活方式。

以后会勤快点写东西,好久没动笔,笔都不认识我了,伤感。

2 Comments
又见小夕 2012/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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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估计你也是80后吧。都是迷茫的一代。
被房价压垮的一代。

宝宝
fat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