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风雨兼程,雨鬓云鬟。

  早上没有课,所以一直睡到9点才起床,收拾好之后召唤回大老婆,七个人一起去了城里吃饭。三只羊的饭菜一如既往的大众而可口,虽然中午因为陈同学的到来,气氛变得有点微妙,但是总体来说是和和美美的家庭聚会。

  吃完饭,其他六个人要去省博物馆享受免费参观的待遇,我跟陈同学先去了屈臣氏买了点东西,然后顺道走道旁边的家春秋转了一圈。相当赞的家居超市,尤其是在小饰品方面做到了工艺精巧不落俗套,那个好像雕花大鼓一样的实木坐墩和喜气洋洋的圣诞节套杯相当相当有吸引力,可惜没那么多钱。转到三楼的时候,李同学打电话过来说一起出来玩,这样再好不过了,三个人都挺长时间没见面了,也算是个机会吧,尤其是李同学工作签到广州了,以后想见面也很困难。

  约好了在万达广场里的茶餐厅见面,我跟陈同学等待的期间还不忘拿出书讨论下政治——悲哀的考研人。李同学来了之后话题就变得丰富多了,虽然大概有两年没见过面了,但是却没有隔阂感。东拉西扯灌下两瓶七喜之后三个一起去了二楼的游戏大厅。因为是生日当天,所以买游戏代币可以翻倍,花了20买了80个游戏币,沉甸甸的一小兜,一起跑进去玩。

  最先挑战的是抓娃娃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好笑地想起了《极道情缘》里黑羽那句“不惜军费!”——挑战着抓娃娃机的柴田先生大概无法理解其中的乐趣吧,毕竟日立夫人并不在旁边,笑。挑战的结果是2个发电皮卡丘,全是李同学一人抓的,想着可以靠陈同学常年奔走建筑工地接触吊车的经验来抓一个大的,结果全部失败……后来又陆续挑战了推币机、屏幕打地鼠和出票机,80个代币三个人完了一个多小时,也算是相当划算了。最后的票数是447,可以换点小东西,不过毕竟是生日当天的战利品,所以很高兴地保存起来了。

  晚上三个人在三楼吃了单人火锅。虽然是火锅店,但是那一大圈围着主厨的食案实在是像极了居酒屋的风格。不过我们是坐在小餐桌上的,三个人还是围着吃比较有趣。

  六点半开始吃饭,一直吃到快打烊的九点半才不情不愿地出来。走出来的时候路边已经亮起了霓虹,天空飘着细的雨丝和冷冷的夜风。已经没有车可以返校了,于是叫了出租车,顺便把陈同学送回学校。在车上跟司机大叔聊了很多,大叔于是很厚道地没有给我绕路,很快就回到了学校。

 

  回到宿舍兴奋的感觉还有消褪的时候,四老婆却生病了。十一点多的时候,四个人撑着伞护送她去了医务室。

  十一月的夜晚很冷清,周围静的连风都没有,五个人的脚步声踩在微微潮湿的落叶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看不见的黑暗里仿佛潜藏着什么东西在不断地窥探着五个人的影子。为了驱这看不见的沉重,于是按照学来的方法暗暗做了言叶结界,一人一句的联句打破了不祥的寂静,路灯昏黄,雨潺潺。

  去校医室果然是最大的失误。睡得神魂颠倒的医生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堆专业知识,我们满腹牢骚却只能张口结舌,量完血压就被送了出来。出来的时候依然是昏黄路灯下五个模糊的身影。

  因为某些原因而不愿意去医院的四老婆在回到宿舍后不多久也休息了,牛妈妈看完《惊声尖叫》觉得应该没事了也睡了。而我坚持到凌晨两点也被寒冷所击倒,爬进了并不温暖却让人安心的小窝。

 

  22岁的第一天,风雨兼程中的雨鬓云鬟依然充满了无常的情绪与天道有常的变化,吃下去的那个“寿”字干涩无味,像生活一样一样让人哭笑不得。只有鲜艳的衣服与未曾改变的笑容是最好的诠释——即便吃下黄连,也要像像莲子一样长出颀长的花朵。

  22岁的时候,我开始知道跟母亲打个电话说“我今天过生日,爸爸呢?”;22岁的时候,第一次没有在生日当天看到弟弟的脸,话筒里他的声音带着点害羞对我说“今天你过生日啊”;22岁的时候,静下心来想一些事情,觉得也是很有必要的——包括过去与未来——现在踩在脚下,笔直地走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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