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研的6门课里,两门文学史——古代文学和现当代文学——是最简单、复习起来最轻松的课程了。毕竟之前古代文学学了3年、现当代文学也学了2年,加上本身就是对文学史和作品分析更加感兴趣,因此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底子不错。而且去年已经复习过一遍,今年再看也没什么生疏感,很容易就看完了。
不过,书这种东西呢,看一次就会有一次的体验,尤其是牵扯到理论分析的部分。可能当初看的时候没这种体会,对问题认识不深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生活的经验越来越多,具体文本的积累也日益见长,于是对于当初无法理解或者理解很浅的一些事情、想法、理论变得感同身受起来。
文学史本身就是以分析具体文本为重点,而具体的文本大都又是文学作品,真正的纯理论文在文学史中并不多见,顶多是像《典论》、《诗品》、《文心雕龙》、《沧浪诗话》这种并非纯说理性的文学评论类著作。毕竟在我国的文学传统上,更重视“身体力行”的实践,对于理论的研究或者总结总是滞后的——尤其是古代文学。现代文学因为分工比较细,这部分倒是独立出去成为文学评论或者文学批评或者比较文学了,而文学史关注的依然是具体文本下的作品分析。
因为这个原因,碰到自己熟悉的文本分析时总是免不了激动一番。比如郭沫若的《女神》、《天狗》、《屈原》,鲁迅的《野草》、《狂人日记》、《朝花夕拾》,汪曾祺的《受戒》,老舍的《茶馆》、《正红旗下》,巴金的《随想录》,马原的《冈底斯的诱惑》,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王蒙的《活动变人形》等等等等。虽然对现当代文学的爱远远比不上对古代文学的,但是好歹也啃完了配发的厚厚的4本文学作品集,即便是无爱,有些作品的印象也让人深刻,比如余华的《鲜血梅花》,比如不记得作者的《将军碑》,比如很意识流的《一天》和《山顶上的红房子》(要么就是《山顶上的小房子》= =)。而马原的先锋小说《冈底斯的诱惑》实在是有趣,我一度把他归类到魔幻现实主义小说里去了,这次再复习,发现马原是先锋派的代表啊……不过《冈底斯的诱惑》真的很魔幻,和扎西达娃的《西藏:系在皮绳扣上的魂》很类似,很有趣,很神秘!但是《五个女子和一根绳子》就不有趣了= =
因为现代当代文学的话语、表达方式、风格都更贴近日常的写作,所以接受起来倒比古代文学来的更快更顺畅些——意识流作品除外,那个《一天》把我看睡过去N次= =。但是结合自己的创作实际,发现自己的小说似乎只能归类到旧鸳鸯蝴蝶派的章回小说分类里去。然而我心里是只想借用章回体的结构,来写关于“人”的一些事情。因为并不擅长讲述宏大的背景、缜密的阴谋、网状的人际关系以及我所不熟悉的贵族式生活,所以文章的重点也无法放到故事性传奇性上来夺人眼球,想写的不过是一个人经历这些事情之后,有所改变,这些改变是什么,改变又对他的生命轨迹起到了怎样的作用,这种作用是否具有人类集体的共用点。而这恰恰是目前的商业化小说所不需要的。
而且最近对于自己写作的才华产生的严重的怀疑——无论是别人的置疑还是我自己的怀疑,都是让人容易沮丧的东西。我自己也很明白自己欠缺作为小说家的一些素质,但是被人,还是被相当亲近的人直直地指出来也还是很伤心的。更让人沮丧的是,连自认为写的还可以的评论也被人很含蓄地说三道四,真是相当相当失落哦。
虽然对于自己要走的路整体来说并没有什么迷惑,但是不时冒出来的种种烦恼也是让人会迷惑起来的。即便是能够任性到目中无人的地步,却也没有处在可以目中无人并且不被批评的位置。每当对自身所做事情的正当性常识性以及可行性产生动摇的时候,就特别怀念樱花,总是想问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可即便得到他的答案,也一定不会完全地按照他的方法来处理——毕竟我清楚地明白,我并不能成为他,也不愿意成为他,这是他对我最好的教导。于是我觉得我想要的并非是答案——而是认同。
被亲近的人否定而感受到的打击似乎比我想像中来的严重
握手啊!前阵子我也被亲友打击而沮丧了两天呢……不过第三天就麻木而趾高气昂的继续了~果然我还是比较坚硬呢=w=
博主 对 都厅之下 的回复: 2009-12-24 12:04:30
于是我也坚硬了………………囧。
你对樱花的心理依赖挺严重的嘛}}}}
虽然我也时常有这种迷茫,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就可以了(呕),所以说,能够写出让自己喜欢的文字,其实已经足够了。
博主 对 都厅之下 的回复: 2009-12-23 22:26:25
……我俩上周还很认真地讨论了“关于私奔的可行性”这种问题\\\\\
虽然这么说让人泄气,但是一路走下来,只有他从来没对我的才能做出任何负面评价,所以在沮丧的时候会想要听点顺耳的也不算过分吧……总之,被亲近的人否定而感受到的打击似乎比我想像中来的严重,但是托福也认清了自己应该怎么去做——我比我想象中更容易动摇,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