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炎の蜃気楼21—裂命の星》

『贝瓦尔德花园』首发,琉璃宫配合备份^_^


作者: 桑原水菜
插图:浜田翔子
ISBN: 9784086143028
页数: 288p
定价: 500円
出版社: 集英社
出版年: 1997

【简介】
直江を想い、彼から離れた高耶。四国の山の中をさまよっていたある日、<土佐赤鯨衆>と名乗る者たちに追われている潮という男に出会う。この出会いが、高耶を再び闇戦国に関わらせることに…。

【感想】

在豆瓣上给它的评语是“悲哀”。

这一卷是在阅读完第20卷之后时隔许久才开始的对炎蜃的第二阶段攻坚战,中间的停顿一来是连续阅读了20卷后感情与精神都非常疲倦,需要一个休息;二来是对第20卷无法抑制的喜欢以及对20卷之后内容的恐惧,导致阅读有些裹足不前。
在20卷和21卷之间还有两卷内容,一个是番外短篇集《沙漠殉教》,一个是《十八岁的早春赋》(也有把后者直接归为前者内容的版本分法)。这两卷在网上只有节选的汉化版本,但是因为都是番外性质的短篇,因此对于正文的阅读和衔接并不构成妨碍。《沙漠殉教》大致是以高耶逃离山中小屋之后直江孤身去寻找他为主要内容,《十八岁的早春赋》则是以成田让的角度来讲述高中毕业典礼上他对于高耶的担心与期盼,算是补叙性质的番外。直江的番外依然是压抑而绝望的氛围,成田让的番外则飘散着淡淡的少年的哀愁。

21卷紧接20卷和《沙漠殉教》但是换了叙事的角度,前半部分由鲇川来审视失去高耶之后直江精神崩溃的状态,后半部分虽然开始由神秘的失忆者武藤潮来叙述,但是中途的视角就转到了仰木高耶这边。
这卷的大致内容是讲摄影爱好者武藤潮回到祖谷来休假拍摄,无意间却闯进了仰木高耶的隐居生活,之后武藤潮在奇怪的人的劝说下加入了名为“土佐的赤鲸众”的组织,儿高耶也被卷入其中带到了组织所在的地方,四国的山中。高耶意识到组织里的人均为换生者,而他们的“盗星”行动与暗战国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按兵不动暗中观察。在“盗星”行动中赤鲸众却因为内部人的出卖受到了围攻。汉化版到此结束没有下文,但是通过阅读第22卷的开头大概可以想象,应该是高耶带着人冲出了包围返回了根据地。
同时这卷中还出现了其他两个非常重要的情节,一是假死后的成田让躯体被武田信玄得到,武田信玄打算以此作为号令天下的武器,而武田野心的源头也在简短的叙述中得到了初步的揭示。第二个则是织田信长这边,在晴家被监禁了半年之后,被认定已经死于织田破魂波的千秋修平——安田长秀却出人意料地更换了凭坐出现在众人面前,并且宣布投靠织田,这带给晴家非常大的打击。
从这卷开始,赤鲸众正式出现,这个名称似乎会一直伴随着高耶的战斗直到40卷完结。就像火轮的王国持续了6卷一样,围绕着赤鲸众展开的故事或许会持续更长的篇幅。离开了上杉的高耶与赤鲸众将会产生怎么的瓜葛,还要再继续看下去才知道。

情节大致就是这样,21卷不过是个开始。
而得到“悲哀”这样形容的当然不是指“情节”而是指“人物”。
标题说写“裂命之星”是流传在四国的一个传说,传说有两个版本。一个版本说,古时候四国地方的天上有一颗凶星,不断放出红色光芒伤害世间百姓,空海法师途经此地感念百姓痛苦,施法将凶星拖下天空变成岩石封印于洞窟之中,人间重获安泰。另一个版本则是说,凶星本为善良之星一直帮助世间百姓,天神却因为某些原因降罪于他,让他不断发出赤红色的光芒,沐浴到这光芒的人非死即病,凶星非常痛苦,于是落下大地变为岩石,空海法师用法力封印了这个带着毒素的岩石。
这个传说无论如何都会让人联系到高耶的命运,发出赤红色毒素的正是高耶的左眼。让最爱的人受到自己毒素的危害,痛苦不已,这也是高耶的悲哀。因为身体变成这样,不断散发毒素侵蚀着直江的生命,所以逃出了那个“两个人的世外桃源”隐居在祖谷,尽量不与外界接触,像野兽一样只是延续着生命而已。与人擦肩而过便会让对方生病,看着对方就会让对方吐血,同居一室甚至会毒死别人,高耶已经变成了活动着的毒素散播器。对这样的躯体感到恐怖,却无法做到一死了之——如果没有第20卷,或许高耶会很爽快地选择死亡这条道路,甚至在第20卷高耶就已经选择过一次死亡,但是被直江救过一次之后,看到过直江的真心之后,高耶或许再也无法轻率地用死亡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潜意识里高耶还是在期待着直江的出现,即便已经变成了这样的身体,也还是希望有个人能抱紧自己陪自己一起死。
让人感到悲哀的并不是自己伤害了谁,而是只能隐藏、放弃感情地独自存活下去,甚至连死亡也不被允许。在山间小屋里高耶对直江说着“杀了我吧——已经受不了了”,那之后却依然活了下来,到底是在坚持着什么?四百年的存在意义已经发生了动摇,上杉也不再需要自己,自己活着这件事或许只能对直江信纲产生积极地意义,但是待在他身边就是缩短他的寿命带着他走向死亡——高耶到底在坚持什么?
我时常会在阅读炎蜃的时候想起《圣传》和TB,小阿修罗的坚持是什么?或许就像孔雀说的那样,一路走来死伤无数,只是为了证明“小阿修罗不是没人要的孩子”——高耶也想证明这点吗?这个活了四百年、被时间与世界抛弃的灵魂也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哪怕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接受自己,那么就为那个人活下去——只要有一个人,这个世界也不再狰狞。
TB已经存在了18年,该长大的孩子都长大了,在眼泪变得矫情的现在,我们逐渐学会用调笑来化解心里那份无法说清楚的、好像历史的结块一样沉重的感情。会笑着说星史郎这个家伙真肉脚啊,会笑着说昴流变成寡夫太可怜了,会笑着说TB你可真会装啊,竟然说自己是少女漫画——这些笑背后是连眼泪都无法表达的伤感,到了这个年龄,说伤感,太过伤感。
所以看到围绕着炎蜃所进行的二次创作里,高耶和直江总是笑着笑着,一路笑下去——谁都知道那个结局是怎样的不堪,甚至连桑原老师都要创作邂逅篇来缓解那份伤感的绝望——我一直不认为邂逅篇是出于商业目的的讨好之作——就像玉鼎真人死去的时候读者给编辑部寄去了白花,藤崎龙也没有因此就让玉鼎师傅活过来——作者想要写什么,首先是为了满足自己,在这个前提下才会考虑如何写读者会喜欢。如果要迎合读者,那么第40卷就不应该是那个样子。

21卷比起20卷来乏善可陈,算是过渡性质的一卷,但是看着直江划进掌心的伤痕,依然让人感到无法抑制的悲伤。这个卑微而胆小的男人,我无法不爱他。

2 Comments
ppp 2010/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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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好啊。说出了我的心声。那为实在是可怜。他应该表示HOMO吧。只是恰好爱上了同性。

宝宝
fatboy